项南和方茴趁着暑假，都把驾照给考了下来。
其实只要舍得花钱，考驾照就并不困难。
因为一般人学车，基本都是几个人，甚至几十个人一台车。分时间段轮流上车学习，一天也未必能开一个小时。
也因此科目二才几个项目，都要反复练习二三十天。
但项南舍得花钱，他和方茴两个人一台车，从早练到晚，一周时间就基本练熟了。
科目三也是如此。其他人，都是十几个人一台车，一天最多练三四次。
项南就不同了，一台车练到黑，起码跑三四十遍。而在反复练习之下，哪怕方茴再笨也学会了。
何况方茴本来也不笨，只不过有点胆小而已。
拿到驾照之后，项南第一时间就买了辆牧马人，准备有时间就带方茴出去旅游，到京城周边去转一转。比如西山、长城、清陵等等。
如果假期再长一点的话，还可以去坝上草原、避暑山庄、北戴河等等之类，都是很不错的选择。
方茴就没买车。
其实在她的驾照下来之后，她妈就想给她买得。不过她自己怕开车上路，技术不好发生事故，因此坚决不要。
“越怕开车才越要开车。”项南劝道，“就像学游泳，越不会水越要下水，否则，怎么能游得好呢。你害怕开车，才越要开车。时间一长，你习惯了，胆子也就大了。
再说，别怕出事故。你好好开车，不犯错的话，出事也是别人的责任。而且还有保险公司包赔，你怕什么呢？”
虽说项南说得很有道理，不过方茴短时间内，还是没有买车的打算。
但是每到周末的时候，项南会开车带她去旅游。如果遇到路上差不多的时候，就会换她来开，以便积累经验。
嘉茉、赵烨偶尔也会加入他们。
……
零二年秋，项南推出新作《诡秘之主·小丑》。
随着魔幻类《哈利·波特》的热卖，以及奇幻题材电影《指环王》、《加勒比海盗》等的热映，奇幻题材逐步成为热门。
这类的市场也因此得以扩张。像江南、今何在等写得《九州》系列；沧月写得《星空战记》；树下野狐的《搜神记》等等。
而《诡秘之主》是会潜水的乌贼的代表作，推出之后便惊艳网文圈。无论故事、人物、设定都令人眼前一亮，可以说是网文发展二十年的巅峰之作。
因此当这部书推出之后，立刻在年轻读者中引起一片哗然，获得了巨大的反响。
不过这类题材毕竟才刚开始流行，大家的接受度并不太好，所以销量并不大。相比年初发表的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，销量萎缩了近一半。
这一点在项南的预料之中。
一来《诡秘之主》属于慢热的作品。故事开篇，略显平淡，并不算惊艳。
男主克莱恩虽说是穿越党，但并没有开多少金手指，因此还要一点点的成长，比较缺乏爽感。
相比起来，《寻秦记》中的项少龙，又能打，又会讲故事，凭借不凡的身手和远超当代的理念，在战国末年纵横驰骋。
《纳尼亚传奇》中，几位到乡下躲避战祸的孩子，从衣柜穿越过去之后，就是万众期待的救世主……
二来《诡秘之主》的设定较为复杂，那么多的真神、怪物、仪式、家族、魔法……读者接受起来，也有一定的难度。
相比起来，其他的设定就要简单多了，读者也比较容易接受。
而《诡秘之主》销量不如预期，让出版社不免略有微词。
编辑直接建议项南不要再尝试写这类西幻了，重新走青春疼痛文学的老路，销量最有保证。
但是项南知道《诡秘之主》的价值，尤其是它的设定，很可能会启发大批西幻题材作家。就像当年的《缥缈之旅》，奠定了修真的基础一样。
所以他才明知道转型会影响销量，但还依然选择出版《诡秘之主》。这样等将来网络大火时，或许他还会被尊为中土西幻开山祖师呢。
这份荣耀，可比单纯赚几百万要强多了。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指着靠写赚钱了。如今，他从股市上赚到的钱还更多呢。
……
零三年春，项南推出青春疼痛《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》，挽回一下因《诡秘之主》销量欠佳而导致的人气下滑。
同一时间，项南还给唐海冰拿去了一万块钱。
原来他们的发小孙涛、杨晴在一起时，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了。
孙涛想趁机向杨晴求婚，但杨晴却不想嫁给孙涛。
原因是职校毕业之后，孙涛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，整日东游西荡，游手好闲，别说买房买车，就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。
她不想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，也不想跟这样没出息的男人过一辈子。因此她想把孩子打掉。
倒霉的是，她和孙涛、唐海冰、吴婷婷几个人加在一起，连打胎的钱都凑不出来。
毕竟他们四个人都是一样，都没什么正经工作，都只是喜欢玩而已。而这件事又不能向家里张嘴，所以最后只能是向项南求助。
项南接到电话之后，二话不说，开车就送去了一万块钱。然后拉着杨晴去了医院，完事之后就给送回了家。
“陈寻，谢谢你了。”出门之后，唐海冰向项南道。
“有什么好谢的，都是兄弟，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项南摆摆手道。
虽然他跟唐海冰早就渐行渐远，最近几年都没怎么见过面。不过他们有困难，他还是愿意伸出援助之手。
“陈寻，我之前说得话不妥，我向你道歉。”唐海冰又道。
之前他说项南会被方茴连累，不知道怎么死。现在看来，项南的日子比他们都要过得好多了。
“嗐，都是哥们儿，说这话就外道了。我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项南摆摆手，“不过海冰，你们以后不能再这么混了，还是应该搞点自己的事业。别的不说，就算是上个班，或者开个店，也总算是个营生。”
唐海冰点了点头。
今天他们四个人，都已经毕业两年多了。关键时刻，连一千块钱都凑不出来。这过得叫什么日子？
也难怪杨晴要跟孙涛分手，因为实在是看不到出路。
“你有困难就跟我说，我别的没有，闲钱还是有一些的。”项南又道。
“谢了，哥们儿。”唐海冰感激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