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芸抹了抹眼泪，茫然地看着老伴。
姜金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，“周文丽就是看准了你心软，让姜小曼扒着姜家不放。”
“视频你也看过了，姜小曼当时也在场，你以为姜小曼会不知道周文丽的目的？”
“但这和小曼有什么关系？她就算在场，也不可能知道她妈会跑路。”蒋芸依旧不明白，语气不以为然，“就算她妈让小曼扒着我们不放，我们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姜金成：“……”
以前他以为老伴这天真单纯的性子不错，可现在想想，实在是很心梗。
他真的要怀疑老伴是不是被姜小曼下了降头，滤镜怎么这么厚？
“如果周文丽想让姜小曼当姜家的千金大小姐，你也觉得无所谓？”
蒋芸张了张嘴，沉默了。
她虽然挺喜欢姜小曼这孩子，但也没喜欢到让她当姜家大小姐的地步。
她迟疑地说：“这……不大可能吧？周文丽这是痴人做梦。”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姜金成低哼了一声，“自从你非要让她女儿改姓姜之后，周文丽就有了这种野心。今早上我和义河通了电话，说周文丽这几年和公司里的几个高层一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。”
“啊？”蒋芸震惊，呐呐开口，“那义河怎么还留着她？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以前天天催他结婚！”
“他不会真要和周文丽结婚吧？”姜老太太总算聪明了一回，“那不行！这女人心思这么坏，姜家的产业可不能落到外人手里，就算义河不要，姜家也得交给浔浔。”
姜金成笑了笑，“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浔浔继承你的衣钵当舞蹈家吗？”
“这不是你之前说义河要出去单干吗？”蒋芸又问了一句，“义河他该不会真要和周文丽结婚吧？”
“放心吧，义河做事一向妥当。”姜金成想了下，提议，“这段时间我们出去好好玩一下，省得姜小曼一天到晚闹腾你。”
蒋芸想了一会儿，也觉得还是出去旅游一段时间避开姜小曼比较好。
·
睦和家医院。
“姜小姐的身体状况倒没什么问题，就是她的记忆神经有部分受损的情况。”
四五十岁的医生也不写病例了，放下手中的笔，表情严肃地看着晏楼川，“她之前应该做过开颅手术。”
晏楼川拧紧了眉，“要紧么？”
“她术后恢复得不错，不过记忆神经受损，不一定能恢复。”
姜禾浔的记忆能不能恢复，晏楼川并不在意。
他希望她永远都记不起来。
晏楼川走出医生的办公室，发现外面廊道里只有章特助一人。
他下颔紧了紧，眉峰微拢，“她人呢？”
章特助指了指方向，“姜小姐去了洗手间。”
晏楼川迈步走向洗手间，他连忙跟上去。
快走到洗手间时，老板忽然停下了脚步，章特助差点儿一头撞上他的后背。
他及时刹脚停下，纳闷地往前瞅了一眼。
洗手间外边的窗户边上，站着两个人。
清隽挺拔的少年，孱弱美丽的少女，在灯光的照耀下，怎么看都是美好动人的场面。
章特助定睛再看了一眼，不可置信。
那少年不正是傅清时吗！